2016年5月5日 星期四

母性上帝(母親節)

日期:2016/05/08
經文:詩篇一百三十九篇13-16節
13我的肺腑是你所造的;我在母腹中,你已覆庇我。14我要稱謝你,因我受造,奇妙可畏;你的作為奇妙,這是我心深知道的。15我在暗中受造,在地的深處被聯絡;那時,我的形體並不向你隱藏。16我未成形的體質,你的眼早已看見了;你所定的日子,我尚未度一日(或譯:我被造的肢體尚未有其一),你都寫在你的冊上了。

引言
 列位親愛的兄姊,大家平安!今主日是一年一度的〈母親節〉,在此代表教會向在座所有的媽媽們說一聲:「媽媽,您辛苦了!祝您〈母親節〉快樂!」
 感謝上帝,讓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一位生母,這絕對是我們無法否認的事實(,沒有人是突然間“蹦”出來的)。雖然有些人從未見過自己的生母,有些人與生母相處的時間不長,有些人的生母已經離開世間…。但我相信,在我們身上都有存留一些生母的特質,透過這些特質我們知道「自己的生命」是與「生母」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。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常常會聽到一些長輩說:「你好“像”你的生母喔!」(這裡的「像」有可能是指外表、個性、談吐或行為。)如俗話所說:「子是無法偷生的」,因此,我們可以很容易從一個人身上的特質就知道他是誰家的孩子。
 同樣的,一個信仰上帝的基督徒,都有從「水」和「聖靈」生的新生命(約3:5),這個「新生命的特質」就是起初上帝創造人類時「上帝的形像和樣式」。或許有人想問:到底這個起初的「形像」和「樣式」是什麼,或有什麼特別的內涵呢?今天就讓我們用一個全新的眼光──〈母性上帝〉來思考、探討上帝「母性的形像和樣式」這個議題。

上帝是「天公」也是「地母」
 首先,我想問在座的兄姊一個問題:「上帝的性別是男性或女性?」(曾經問過這個問題的請舉手。)我相信,當我在問這個問題的同時,已經有兄姊開始在台下喃喃自語:「郭牧師是異端!上帝當然是男性呀,否則我們怎麼會稱呼祂為『阿爸天父』(可14:36、羅8:15、加4:6)呢?」
 的確,在傳統一般基督徒的觀念中,上帝常常被認定是「男性」。但耶穌豈不是曾對那位井邊的撒瑪利亞婦人說「上帝是個靈」(約4:24)嗎?既然上帝是個「靈」,也就沒有形體可言,我們如何能斷定上帝是「男性」或「女性」呢?從《創世記》一章27節「上帝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,乃是照著祂的形像造男造女」這段經文的內容,我們可以得知一個事實:上帝的「形像」和「樣式」並不是在指上帝的「性別」,而是指祂的「特質」。也就是說,上帝同時兼具「男性」和「女性」的特質。
 其實,在世界各地原始的宗教之中,祭祀的人都會因著「神明的特質」而將之區分成「男性神明」和「女性神明」。通常「男性神明」是代表「生命的賜與、生命的掌權」;「女性神明」則是代表「生命的孕育、生命的養育」。以台灣人的信仰觀點來看,天公(皇天,宇宙間最大的神)就是「男性神明」,地母(后土,天公的妻子)就是「女性神明」。天公賞賜生命,並且維持生命、收取生命;地母則孕育、養育生命,使萬物都可以獲得穩定、正常的生長。
 在《聖經》中也有類似型態神明的記載,如迦南人所敬拜的巴力(Ba-al,男性)和亞舍拉(Asherah,女性,巴力的妻子)。這些都是人類用自己的「想像力」所塑造出來「神明的外在形體」,因為人類以為:既然「自然界」都有性別(男女、雌雄)之分,那麼「神明界」也一定有性別之分。
 但事實上,根據《聖經》的記載,上帝只有一位,這位上帝就是創造宇宙萬物的主宰。並且如剛才所說:上帝是「靈(沒有形體)」,祂不但沒有性別(,或上帝同時具有男性和女性特質),也無法用任何「外在形象」代表上帝本身。誠如上帝對以色列人所說:「所以你們要分外謹慎,因為耶和華在何烈山,從火中對你們說話的那日,你們沒有看見甚麼形像。」(申4:15)
 這正是今天聖歌隊所獻唱的詩歌──〈新聖詩〉25首〈奇妙聖名,至善閣美麗〉──中的歌詞所說:「親像老母…母性上帝」、「親像老父…父性上帝」、「親像老人…年老上帝」、「親像少年…少年上帝」等不同的形態,來形容上帝存在的多樣性。因為在我們的心目中,上帝的形像會隨著每個人「不同的體驗」、「不同的看見」、「不同的需求」而有「不同的詮釋」。
 因此,我們對上帝的稱呼可以不再只是〈阿爸上帝〉,也可以稱祂作〈阿母上帝〉。透過我們對上帝不同的「稱呼」,我們更能夠知道:為何上帝在創造人類時要「造男造女(不同性別)」,為何上帝要在家庭中設置「父親、母親」,為何上帝讓每個人同時兼具父親、母親遺傳下來的「特質」。

母親-上帝的母性特質
 今天我們所讀的這段經文《詩篇》一百三十九篇13-16節,就是作者透過自己「從母腹中出生」來介紹上帝的母性特質。「母腹(beh’-ten)」這個希伯來字原來有「母親的子宮」的意思。
 我們都知道,每個人在出生之前,一定都是在「母親的子宮內」一點一滴、慢慢地長成。母親的「子宮」是上帝在女性體內創造的一個「奇妙的」器官,自從受精卵在子宮內膜著床之後,子宮就開始變成一處讓嬰兒可以「安全成長」的環境。子宮除了透過臍帶提供嬰兒該有的養份之外,也自然形成一個「保護系統」。子宮壁本身是非常堅韌的肌肉,子宮內的羊水也是很好的緩衝器,這雙重的保護可以使母親肚子內的嬰兒不受到「外來的傷害」。
 記得在不久之前有一則電視新聞,是報導某位藝人為了趕通告,結果開車不小心與一位騎機車的孕婦對撞。還好這位孕婦只是受到輕微的擦傷和驚嚇,肚子裡的小baby並沒有任何傷害,因為子宮成為小baby的最佳安全防護。否則那位藝人就得負更大的傷害責任了。這正是今天經文的作者何以會說「我在母腹中,你已覆庇我…我未成形的體質,你的眼早已看見了」(v.13,16),因為上帝透過母親的子宮使他可以獲得最安全的保障(覆庇:保護,看見:顧守)。
 事實上,一直到我們出生之後,我們與母親之間的關係仍然「密不可分」。雖然我們看起來似乎已經脫離了母親「身體內子宮」的保護,但實際上,我們仍然被母親「身體外子宮」的保護。
 比如說:當我們還是嬰兒的時候,母親將我們抱在她的胸前餵養母奶;當我們感到害怕的時候,母親將我們抱在懷中給予安慰、疼惜;當我們受傷(如踢到或撞到)而感到疼痛不已的時候,我們會大叫「阿娘喂」;當我們臨終面對死亡的時候,我們會希望重新依靠、躺臥在母親溫柔的擁抱中。由此可知,從我們有生命(受精卵)以來,我們都一直渴望得到母親的照顧和保護,因為「母親」是我們「最安穩的避難所」。
 從前在一市鎮的鄉村裡,有母子二人相依為命,男孩名叫明恩,在一中學讀書。母親的相貌醜怪、難看,左邊臉孔焦黑扭曲,頭上左邊已成半禿,疤痕斑駁;因此她只好替人洗衣,作些家庭雜工過活,以供兒子就學費用。明恩的母親有空也到學校去看他。他的同學們看見她的臉孔醜怪,都覺驚異可怕;這讓明恩甚感難堪。一次,有些同學問他:「來看你的那個婦人是誰?」他怕同學譏笑他有如此醜怪母親,只好說謊,說是他家工人。不料這話被他母親聽見,心如刀刺,自己惟一心愛兒子,竟然如此恥不認母,怎不暗自傷心流淚!
 某日,當明恩放假回到家中,母親拿出一張收藏好的結婚相片給他看。他問:「這是誰的結婚照?好美阿!」母親就指著披結婚禮服的女子說:「她就是你現在的媽;那個男子就是你的爸。」
 明恩疑惑:「咦!那麼媽您為何會變成如此難看的樣子?」母親說:「好罷!我就告訴你。當你三歲時,你爸不幸車禍死了。有一天早上,你還睡著,我去市場買菜,不幸我們住的木屋起火。我得了消息趕快跑回,不顧危險,拼命衝入火海,救你出來;可是我的左臉和頭髮都被火燒傷了,以致後竟變成這副樣子。媽還不是為了要救你。…」
 明恩至此方才明白母愛何其偉大,為了救他幾乎喪命,不禁感愧而哭,向母親認錯求恕。此後他不但不覺得媽媽的外貌醜,反覺得「母愛」透過她臉孔的傷痕顯出何等光輝美麗!
  的確,就好比〈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〉這些兒童歌曲的歌名所說的,母親對子女的愛和保護,常常都是用犧牲自己的身體,甚至用犧牲自己的性命呈現出來的。這些都是我們在動物界可以常常看見的現象,因為子女就好比是母親身上的一塊肉,母親一定會盡全力使自己的子女獲得保全。
 誠如先知 以賽亞所說:「婦人焉能忘記他吃奶的嬰孩,不憐恤他所生的兒子?」(賽49:15a)我相信,沒有一位母親會忍心丟下自己的子女不管,或許有些母親因為某些特殊的因素(已經過世、養不起孩子而送人、離婚、離家出走…等),而無法常常陪在自己子女的身旁。雖然如此,「為人母親的心」是始終都不會改變的,畢竟每位孩子都是母親用約十個月的時間懷胎而來的。因此,身為子女的人一定要記得母親對我們的「養育之恩」。
  
結論
 之前,我在「臉書」上看到一段對母親懷念的文章分享,題目為《媽,我想你》。它的內容這麼說:
「3歲時:媽咪,我愛你。
 10歲時:媽,隨便啦。
 16歲時:我媽真的很煩。
 18歲時:想要離開這個家。
 25歲時:媽,你當時是對的。
 30歲時:我想要去我媽家。
 50歲時:我不想要失去我媽。
 70歲時:只要我媽還能在這,我願意為了我媽放棄一切。」
 各位親愛的兄姊,無論我們的胸前所戴的是「紅色」或「白色」的康乃馨,我們都無法否定自己「有一位媽媽」的事實。無論她是屬於「現在式」或「過去式」,我們都可以有不同值得學習的功課。如果我們的媽媽現在「還活著」,好好的孝敬她、順從她;如果我們的媽媽已經「別世了」,我們除了可以懷念她,也要記得一件事:〈老母上帝〉會一直在我們的身旁陪伴、照顧、教導,我們不必感到孤單或害怕。誠如先知 以賽亞所說:「即或(生母)有忘記(他吃奶的嬰孩、他所生的兒子)的,我卻不忘記你。」(賽49:15b)又說:「母親怎樣安慰兒子,我就照樣安慰你們;你們也必因耶路撒冷得安慰。」(賽66:13)
 最後,我要請聖歌隊來唱〈搖子歌〉這首歌,盼望透過其歌詞讓我們不只是思念母親的「養育之恩」,也可以思想「母性上帝」永遠的看顧、保守。
「嬰仔嬰嬰睏,一暝大一寸;嬰仔嬰嬰惜,一暝大一尺。
 搖子日落山,抱子金金看;子是阮心肝,驚你受風寒。
 輕輕叫著你的名,你的夢中有我的聲。
 日頭赤赤揹你走,月娘光光抱你看。
 到你大漢有年歲,我的愛猶原是按呢。
 到你年老頭毛白,你猶原是我的寶貝。
 你呣通驚惶,因為我永遠及你作伴,我是你的上帝,我的手及你牽作夥。
 你呣免驚惶,因為你永遠是我的,雖然經過水火,我的腳步在頭前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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